这年头有小包装的洗发水,不到巴掌大,方方正正的一小包。
男同志头发少一包就够了,女同志再加个一包倒也比买成瓶的划算。
聂超勇顶着湿漉漉的脑袋上楼,进门瞧了眼桌子上的酒杯,问:“喝酒?不耽误明天的事儿?”
明天小红子出狱。
“没事,我高兴”廖群星给两人满上,还没开始喝就满面红光。
几杯酒下肚,聂超勇有些恍惚。
当年他走时红姐跟廖哥两人已定了亲,他甚至打算上了,自个的工资要攒下来给红姐跟芽芽做嫁妆。
聂超勇吐出一口浊气。
红姐最最不该为了保全自己拖大哥下水,那是老聂家永远的痛脚,否则她不是小红子也并不是十恶不赦。
心里虽然埋怨着,脑海里却不自觉涌入兄弟姐妹相处的时光。
红姐给他洗衣服,夏天举着蒲扇给他跟芽芽赶蚊子,有啥好吃的都上赶着紧着其他兄弟姐妹。
他打小皮,挨揍的时候也没少往红姐那屋躲。
心里藏着事就容易醉,桌上菜还一堆呢,聂超勇就醉了。
廖群星把人架到铁架床上,自个又绕回桌子一杯接着一杯喝着。
他等了那么久,就是琼浆玉露都醉不了,今夜甚至将会是个无眠之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