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延添了水,又倒了一盏,喝了一口,砸着嘴巴道:“这么好的茶拿宴请宾客才是暴殄天物,好东西就得自个慢慢享用。”
果然是个性情古怪之人。
孟知嬅心里腹诽,便不同他再说,起身准备出去。
宋延又叫住她:“便是没有龙园胜雪,别的也行。”
孟知嬅翻了个白眼,随口应道:“知道了。”
她走到门口,眼睛眨了眨,回头对宋延笑眯眯地说道:“宋大人,何大人必定不舍得喝这么快,您何不到他那里拿点回来喝。”
宋延想了想,捋着胡子点头:“不错。”
话音刚落,他又瞪着孟知嬅:“你不就想护着王爷那点茶么?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。孟左相光风霁月,怎么你这丫头心思七拐八弯的?”
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嘛。”孟知嬅挑了挑眉,向他行礼,转身笑着走了。
宋延喝完了茶,枯瘦的手指敲了敲书案,起身走到何典的公房前,问守在门口的衙役:“何大人从宫里回来了没有?”
“还没有。”衙役答道。
“我去找份卷宗。”宋延一脸正经地说着,推门而进,直奔何典的茶案。
孟知嬅带着关山月,元七来到南山居的后门,冬穗早已等着,见到她,迎了上来,笑道:“姑娘,那位姑娘到了,在里边等着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