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,我听静姝讲世子有多好多好,上次去祁山时一路上见到的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景像,便猜想他定是管理有当。所以才会这样去问柳靖峰,柳靖峰也不负我的所愿,很公正的在说柳征的事情,他能这样回答,便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汗子了。心里不禁对柳靖峰又多了一份欣赏。刚才说的这些道理只怕他也早就知道,只是一直不愿意正视罢了。
柳靖峰听完我的结论,浑身一怔。目光幽深看着我,眸子里尽是沉思。神色间极其复杂,隐隐有些痛苦和不可思议,半晌之后终是摇了摇头。
我正色道:“你既然觉得自己的才能比不上他,那你其它的兄弟的才能有谁能赶得上他吗?”
柳靖峰这次没想思考,直接摇了摇头。
我接着道:“既然如此,自没有人能威胁得到他当皇帝。他还用得着去谋篡皇位吗?据我所知,西楚立储的原则是立贤不立长,他的父亲与你的父皇本是亲身兄弟,他当皇帝虽有争议,却也何情可理。以他那么聪明的个性,自也不需要做这些有害而无利的事情,不是吗?”
柳靖峰看了看我道:“你的嘴果然是利如刀刃,看来他这些时日对你甚是不错,让你这般为他讲话。”他顿了顿又道:“但是不管怎样讲,他也只是父皇的侄子。他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情,只怕只是障眼法,他即位后又怎知道他对百姓好不好。他的心机那么深沉,又怎么知道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在他的算计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