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就常说谢珩的这双手不像一个山中穷病书生的手,反倒像是锦衣玉食,仔细将养出的大家公子的手。
所以她从不舍得让谢珩干活,就是提点集市上买的稍重的东西她都不让。
她舍不得让这双可以入画的手染上一点粗粝。
事实证明,她当时想的确实不错。
谢家嫡子,可不就是含着金汤勺,锦衣玉食将养着的嘛!
想到这儿,傅青鱼就收回了视线,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心,不过转瞬又把情绪压了下去。
谢珩把文涵放到一旁,这才抬头看向傅青鱼,“今日算是正式入职了?”
“是。”傅青鱼冷笑,感情这是还记仇着她昨天的‘擅离职守’,想惩治她呢?
“如此正好。拿上你的东西,与我出去走一趟。”谢珩起身,也不等傅青鱼的回应,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。
晨夕匆忙进屋拿了大氅,又快步跟着跑了出去。
傅青鱼莫名其妙,提着勘察箱快步追上谢珩,“大人,去哪里?”
谢珩却不回答,身高腿长的往前走,腰背挺直,看着步伐也不大,但几步就能跟傅青鱼拉开很长一段距离。
傅青鱼背着不轻的勘察箱,只得每隔一段时间就加快脚步追上谢珩,然后没一会儿又被甩下一截,她又只好捏着勘察箱的肩带继续追上去。
马车已经停在大理寺的门口,谢珩提了一点袍角踩着脚蹬上了马车,傅青鱼自然的就要跟着上车,刚刚踏上脚蹬,已经进了马车的谢珩突然撩开车帘的一角,道:“我不喜跟人同坐一辆马车,你跟在后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