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我?”
老者勾了半晌,微微颔首瞥了一眼张守鱼。
“你到底是谁,我不认识你。”
张守鱼实话实说,可老者听闻此话,却忽然阴测测的狂笑起来。
“小辈毫无规矩!我明明是你的救命恩人,哪里有忘了恩人的道理!”
“恩人?”
张守鱼被他说得有些发懵。
老者也没磨叽,直接用判官笔指着船只四周的头骨,口中喃喃自语起来:
“喏,这颗脑袋是你爹的,他早死了三年,给你折算了十年阳寿。”
“那边那个,瞧见了没?那是你亲娘,上个月刚死的!不过她身体很不好,是个痨病鬼,我这边只能给你最多折算五年阳寿了!”
“还有这边这个,是你爷爷。那边那个,是你奶奶!还有这里是你四叔,那里那个瘦不拉几的是你二叔......全都是前几年的糟烂了,最多给你算两年!”
老者越说越有脾气,似乎在向张守鱼发泄不满。
只不过他的话实在惊世骇俗,每多说一句,张守鱼的面色就惨白一分!
“别说了......别再说了......”
张守鱼浑浑噩噩地瘫在地上,满脸涕泗横流满是血泪。
他不晓得老者说得到底是什么,可隐隐中却总有一种感觉,张镇山跟他说的七七四十九日命数,会不会跟这些有关?
不可能的......这也太离谱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