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楼下响起刺耳的马达声,王婶领着哥哥开着拖拉机来接他们娘俩。猴子妈拽起猴子胡乱往身上套衣服,猴子无力的顺从,可拖到门口往外迈步的时候又不是他了,撒泼打滚死活不肯出屋,只说眼睛流血的男人还在门口堵着。
再往出硬拖肯定得像昨天似的抽风,没办法猴子妈和王婶只能想出一个折中的主意,由王婶儿代替娘俩去找大仙,如果情况允许,把大仙请回来。
下午两点多钟,王婶儿独自风尘仆仆的捎回了闫大仙的原话:“你们家这孩子是撞到勾魂儿鬼了。这鬼到没有多凶,不是非得要孩子的命,要不这孩子早断气了。孩子肯定有冲到鬼的地方,所以鬼不肯走。我现在拜托我们家胡大仙跟你走一趟,让他跟鬼说个情,放你家孩子一马。”
王婶儿听完连连道谢。
但见大仙盘腿在炕上正襟危坐,点上根烟,两口便抽到过滤嘴。突然,大仙脑袋像吃了摇头丸一样一顿猛甩,嘴里叨叨咕咕念念有词,像周杰伦唱歌似的听不清念叨些什么。最后脖子一梗长舒口气,表情严峻的对王婶儿说:“我们胡当家的说了,情他可以帮着求,但是跟鬼也得讲理。孩子的命,胡当家的给你保,但该遭的罪不能不遭。等啥时候遭的罪和那个死鬼扯平了,他也就心甘情愿走了。说白了,就是你孩子肯定得大病一场,但是你不能治,就得干挺着,挺过去灾就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