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愿连滚带爬地冲下台阶,抱着已经昏迷的应晓雨,朝着校医院跑去。
十月底的初秋,长沙已经不热了。
窗外的叶子开始黄了,木兰路的清洁工们又开始勤劳地打扫着落叶。校医院的病床上,应晓雨坐了起来,她额头上有伤,应是昨晚从台阶上摔下来时磕的。身边的苏暮雪小心地问:“是不是要上厕所?”
她摇摇头,说:“不是,我想喝口水。”
沙璇赶紧递水过来。
许愿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站在一旁。
柏千阳俨然是这位孩子的家长,带着孩子来负荆请罪,他嬉皮笑脸地说着冷笑话,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。
见无人应答,柏千阳只好小声说了句:“我们都不知道她有哮喘。”
苏暮雪没理睬柏千阳,径直走过来,小声对许愿说了句:“你过来。”
许愿看了眼柏千阳,然后跟着苏暮雪走了出去。
走过校医院长长的走廊,他们在一楼门口的香樟树下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