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大伙儿也没休息,四月宝一声喊:“走,干毬的!”往草地中央走的时候,他告诉龙咏诚:“喝过新鲜牛奶,得攒劲活动,要不,一会儿就拉毬肚子了。”
见效得很,龙咏诚已经听见肚子“咕咕”叫起来了。
拔牛毛首先是抓住、放倒,捆上,然后拔毛。然而,牛不是那么好抓住的,一人甩出牛皮绳套住牛犄角,拉紧,另一人绕到牛身后,甩出牛皮绳套住一条牛腿,两边的人同时拉紧绳子,往相反的方向使劲拉,牛在中间站立不稳,只要有人稍稍一推,牛就躺倒在地了。人们见状拥上去,把前、后腿往中间一拢捆起来了,四条腿捆上以后,再给牛头上盖一块牛毛毡。这时候,牛劲再大也无济于事了。
人们围着牛,一手扥住一缕牛毛,另一只手拿木棒往牛身上一戳手腕一抖,把牛毛搅绕在木棍圆头上,拽住木棒使劲往上一提,随着一个寸劲儿,“砰”的一声——牛毛拔下来了。
犏牛身上的长毛真是不多,只在肚子两边靠下面有两溜长毛,随着“砰砰砰”一通,就拔的差不多了,即使这样,拔过毛的地方牛皮上也鲜红一片,若一次扥起过多的牛毛,拔下一大撮牛毛,就立刻鲜红一片,甚至会浸出鲜血。四月宝若是看见了就瞪着眼睛骂道:“你个驴日下的,阿么要把它整死了喂!”如果有敢犟嘴的马上又会引发四月宝一通“我把你先人的……”“我把你阿妈日下了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