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飒怔住——是被狩猎那天的亲随出卖了吗?暗箭一对,他们各执其一,谁得良机,谁就下手。但他后来却找不到随从了……真是此人背叛?
“白信端也不是傻瓜,他知道郡王到场,自然会远远避开——那一整天,他都与众少年形影不离。但当日贵族的随从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要他一一提防,谈何容易!”琚相口气悠然,笑得竟有几分开怀,“郡王自带一箭,想亲自手刃仇人,但也知道这需要十分凑巧的良机。可惜你的随从变节,否则,他这么擅长伪装,或许真能伺机接近白信端,将其射杀。”
琚含玄拍拍额头道:“郡王中箭之后又惊又痛,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箭壶中那支一样的箭远远射走。这倒也不错,可惜被人看破一点,就不能算一场好戏。”
素飒默不作声。
琚含玄走到床头拍了拍他的肩,又叹道:“不过我还是很赏识郡王——你亲执的那支箭上沾毒,而随从所执的箭端无毒……用人不疑的同时,也有防备,受他暗伤仍能保住性命,也非全属侥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