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总说。【有贼,是治安出了问题。而有偷面包的贼,是这个国家出了问题。】
当时,我就隐隐约约猜到他会因何而死了。”
维汀的脚步像过往般沉重。
“但我一直觉得,他是个英雄。能在弃民区里把我们兄弟两个抚养成人,还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。即便被抛下,我也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自豪。”
……
两人沉默了许久。凛冬的北风从他们之间呼啸而过。
希娅莉塔觉得,不开口不行了。
“您,还有一个兄弟吗?”
“有一个哥哥。已经死了。”
“是受到了你父亲的牵连吗?还是说,饥饿……”
“不。”
维汀冷漠地说。
“他早在第一次去神殿祈祷的时候就死了。”
忽然,他又自嘲地笑起来。
“神明的意图,真是难以猜测啊。”
咬紧了牙,狠狠攥起身上的神袍。洁白的布料撕开细微的裂口。
“做弃民的那些年里,我就一直觉得,所谓的神职者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人渣;像乌达叔叔和我父亲这样的人,却反而被抛弃了——神明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